黎敬州从白斯年的心理诊所出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。
夜风裹挟着微凉的湿气拂过面颊,他站在台阶上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诊疗后翻涌的情绪。
“先生,现在回家吗?”司机走过来,神色间带着恭敬。
黎敬州看了眼腕表,已经十二点多了。
这个时间绥绥应该已经拍完戏回到酒店了。
想到妻子,他胸口那股莫名的郁结稍稍舒缓。
“去酒店。”他迈步走向黑色轿车,“不用通知夫人。”
司机点了点头,为黎敬州拉开车门。
车内淡淡的皮革香气混合着姜绥宁身上的味道,让黎敬州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肩膀。
他掏出手机,指尖在姜绥宁的号码上方悬停片刻,最终还是放下了。
嘴角轻轻勾了一下,就算是给她的惊喜吧。
“先生,已经到了。”
司机的声音让闭眼假寐的黎敬州睁开眼睛。
酒店的金色大厅灯火通明,前台小姐认出黎敬州的证件后,立刻恭敬递上房卡:“姜女士半小时前刚回来。”
电梯上升的过程中,黎敬州对着镜面墙壁整理领带。
镜中的男人不算憔悴,但下颌线条紧绷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。
绥绥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状态,他不想让她担心。
门铃响了三声,里面传来姜绥宁的声音:“谁呀?”
“是我。”
门立刻被拉开。
姜绥宁裹着浴袍,发梢还滴着水,杏眼睁得圆圆的:“敬州?”
她身上散发着玫瑰沐浴露的香气,脸颊被热水蒸得微微发红。
黎敬州的目光柔和下来:“没打扰你休息吧?”
姜绥宁伸手将他拉进房间,关上门就扑进他怀里:“你怎么来了!”
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,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。
黎敬州环抱住妻子,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:“想你了。”
这三个字说出口,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思念她。
姜绥宁仰起脸,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眼尾:“你最近没睡好。”
黎敬州捉住她的手轻吻指尖:“工作忙。”
他没有提心理诊所的事,不想让她担心,“今天拍戏顺利吗?”
姜绥宁拉着他走向沙发:“还行,就是有几场戏拍了好几遍,拍得有些乏了。”
她突然想起什么,“你吃饭了吗?要不要叫房服务?”
“不用。”黎敬州脱下西装外套,随手搭在椅背上,“别忙了,坐下陪我说说话。”
姜绥宁给他倒了杯温水,蜷缩在他身边。
黎敬州喜欢她这样自然而然的亲近,仿佛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距离。
他轻抚她的长发,姜绥宁的表情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:“夏彤让我保护一个人,叫宋悉默。”
她详细讲述了夏彤的请求,包括宋悉默的听力障碍和拒绝出国的决定。
黎敬州安静地听完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姜绥宁的发丝:“林宗年知道这个人吗,他什么态度?”
“知道,这也是夏彤担心的。”姜绥宁皱眉,“林宗年最近对夏彤的掌控欲越来越强,如果他知道夏彤这么在意宋悉默……”
“夏彤想让我送宋悉默出国。”她靠在黎敬州肩上,“但宋悉默拒绝了,说是担心夏彤。”
黎敬州若有所思:“他们什么关系?”
“夏彤说只是好朋友。”姜绥宁回忆着白天见到的宋悉默,“但我觉得她对宋悉默的感情不一般。这个人很特别,虽然听不见,但给人一种很安静的力量。”
黎敬州低头看她:“你喜欢他?”
姜绥宁失笑:“我吃醋的老公可真可爱。”
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,“我只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黎敬州捉住她的唇加深这个吻。
姜绥宁的嘴唇柔软温暖,带着淡淡的红酒香。
当他终于放开她时,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。
“我明天安排人查宋悉默的背景。”黎敬州的声音有些哑,“你暂时别轻举妄动。”
姜绥宁点头,手指抚平他眉心的皱褶:“别皱眉,会留印子的。”
黎敬州捉住她的手贴在脸上:“今晚我留下?”
“当然。”姜绥宁笑着起身,“但估计要黎总自己去放洗澡水了,今天我实在太累了。”
看着她慵懒的样子,黎敬州感到胸口那股郁结彻底消散了。
白斯年说的没错,他的绥绥确实是他最好的良药。
他自己去浴室放了水,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姜绥宁刚关上房门,手里还拿了两杯牛奶。
“怎么还喝牛奶了?”
“喝了晚上睡得能踏实一些,你来了自然也给你带了一杯,吹干头发就喝了吧。”
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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